窮途末路
※注意:在這篇故事裡角色的身軀代表了國土,在性愛上等同是一種謀殺及掠奪,牽涉些許奧地利國家組成的因素,若能接受再繼續向下閱讀(連我自己都覺得很違和…),感謝您。
能夠牽手、親吻、擁抱,做愛,但除此之外,什麼都沒有。
愛沒有。恨沒有。情緒沒有。
至少對於基爾伯特和羅德里赫是如此。
就只是快感上的歡愉和侵略,上駕馭下的、下迎接上的,他們接吻,他們低喃對方的名字,他撫摸他胴體的每一吋,鎖骨、胸膛、乳尖、腰際,大腿和私處,他同時吞噬,所有意識和呻吟。
其實一點意義也沒有的,在當下是清楚的,仍舊明知故犯。
性愛只是一件純粹的事,等同本能,寂寞時人總是希冀誰能陪伴,性別、對象不拘,讓基爾伯特火大的可能單純只是眼前這看似高貴的人來者不拒,偽善。
他在對方的腹部留下齒痕,痛的肌膚本身呼出聲,基爾伯特失了笑意,溫柔在這時是不必要的事物,既然只是懾服於快感,那麼身體本身何苦給予對方一點溫存。
侵略者。
被侵略者。
無論在床上抑或現實他們的關係亦同。
該怎麼形容羅德里赫這個人,基爾伯特找到一個相當好的論點。
好比失去根的花。
失去土壤的根。
失去陽光、水、土地的滋養,失去所有。
寄生在別人的領土,假借怎麼樣的名義都好,主人本身只是想給予自己一個名字,一個立足點,或更貼切的說,一個完整的國家,分了又合合了又分,他記得羅德里赫的抽屜裡結婚戒指塞的滿櫃。
這樣難堪的人卻還是堅守了所謂貴族的外在,金玉其外敗絮其中。
在反覆抽插的動作裡基爾伯特藉由潺潺水聲取代取笑,說不上什麼成就感,對於身下的人除了矛盾的情感外他很難再多加描摹,沒有愛,卻也不是恨,更談不上同情,老實說就連友誼的情感也沒有,那麼這該稱作什麼?
他填滿對方的惆悵,滿足自己的勝利感,就只是這樣,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。
水聲,呻吟聲,該情色的場景卻讓基爾伯特連最基本的獸慾也揚不上。
至高無上的性。少了愛情的荒謬。
「我想你比誰都清楚這多難堪。」
羅德里赫沉默。
「想不到現實能把一個人逼得如此委屈求全,羅德里赫,你出乎本大爺意料之外啊。」
羅德里赫輕笑。
「…當你什麼也沒有,這種事還有這麼重要嗎?」輕輕垂下閃閃發光的水晶紫瞳,羅德里赫的聲調略顯低沉「笨蛋先生,退無可退、窮途末路,無法活著卻也不能死去,留在原地苟延殘喘的感受,戰死沙場的您的父上想必比誰都還清楚,難堪不難堪,去計較時就顯得滑稽了。」
「你很幸福。」
羅德里赫輕輕捧起基爾伯特的臉龐,如捧著神的雙手般小心翼翼。
「你擁有了我所沒有的東西,你可能也猜到了,在這樣的事物上我添了幾分不像話的嫉妒。」
「可是,」
指尖加重了力道,基爾伯特看著身下的人,開口彷彿即將死去般艱困,一字一句都顯得卑微,聲音乾啞,如尚未被雨水滋潤的沙。
「除此之外,我什麼也沒有。」
「什麼也沒有。」
如此說道。一再重複。
FIN
20090420
會想寫這篇是因為昨天和阿月、電波以及美國人去吃飯兼逛街,剛好談到了奧地利的國家組成…實在是相當微妙的一個國家。
再思考該用甚麼樣的方式表達貴族的處境比較貼切時,就併出了這樣的想法。
那麼就用性吧。
彷彿只是讀著歷史課本的性。
希望我有將這樣的感覺和想法給表達出來,對於我們而言歷史是種紀錄,那對於貴族而言亦同,不過我在寫的還是矛盾了,畢竟這種描摹方式很偏激的。
本來想寫長一點,但是沒梗了(欸)
謝謝你看完它和這段碎碎念。